到处都能看到白色的延龄草,密密麻麻的,铺满山坡,就像一张巨大的白地毯。一种叫血根的植物根是血红色的。金盏花牛吃多了牛的胃会长水肿,金盏花又叫牛滑草,雪地。玲兰在房子的背阴处的树下长得小巧玲珑,一簇簇的摘也摘不完。还有很多花朵很美丽,就像在跳芭蕾舞。
“树要是死了,”克里斯先生还在想着自己的宝贝,“还能给下一个枫糖季提供好多木柴。这是活在世上的意义之一,对吧?人也得这么活着!”
克里斯先生把奶油瓶放回桶里,瞥了玛莉一眼,“她要是指带来大麻烦这亊的话,倒也没错。玛莉,瞧见这只桶了吗?我得把奶油瓶放在里面用绳子吊起来,要不然,我一转身,这里的老鼠就能把瓶子给喝干了。”
好啦,”见大家哄笑起来,克里斯先生说道,“大冬天的,老鼠正好住在糖屋里嘛。它们总得活下去,是吧?就跟我们人类一样。”
玛莉小心地端着那只锡杯,放在一块雪地上。糖浆真烫,她还没来得及放下,手就烫到了。乔把自己的杯子放在另一边雪地上,两人站在那里等着。
“等一下我们可以回屋再煮一点儿,然后倒在雪地里做糖塑。”克里斯太太跟着他们一起出来,“我曾经觉得,糖塑是全世界最好吃的东西。
“带点糖浆回去,明天早上就着薄煎饼吃吧。”克里斯太太说,“丽丽,你带做饭的东西来了吧?”
大家都静静地坐着,像在教堂里听克里斯先生布道似的。可这里不是教堂,爸爸、妈妈和克里斯太太坐在角落里的一张破沙发上,玛莉、乔和克里斯先生则倚在这堆木头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