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与哲学史的关系如何?

发布于2022-03-24 14:2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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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网友回答2022-03-24
就是学生与学校,人民与国家的关系
admin
网友回答2022-03-24
在西方哲学史上,除了黑格尔对哲学与哲学史的思想关系做过专门论述之外,还有哲学家是在讨论研究哲学史的不同立场时涉及到这两者之间的关系。我这里主要提到两个哲学家,他们是德国哲学家文德尔班和英国哲学家罗素,他们的哲学观和哲学史观都代表了西方哲学中的两种截然不同的思想倾向。      在《古代哲学史》中,文德尔班阐明了自己对哲学史研究方法的基本看法。他认为,科学地对待哲学史应当承担双重任务:一方面,它必须对历史上出现的各种哲学概念给予清楚的界定,注意考察它们之间的内在关系;另一方面,它还必须对各个哲学学说在哲学的自身发展中所起的作用有所评价,形成对哲学性质的独特理解。前一个任务使得哲学史变成了一门纯粹历史学科,而一个任务则更使得哲学史变成了一种真正的哲学研究。虽然文德尔班并没有像黑格尔那样详细阐明自己对哲学史研究与哲学研究之间的思想关系,但从他对考察哲学史的三种不同立场的分析中我们可以看到,他更强调以不带先入之见的古典学研究方法作为哲学史研究的基本立常他提供的三种立场分别是:第一,单纯的描述立场,也就是按照历史的真实面目记载不同哲学家的学说,虽然这样的记载本身也要经受历史主义的批判,但这样的批判只有通过考察原始材料才能完成。第二,发生学的解释立场,其中包括了三种方式,即心理学的解释、效用主义的方法以及文化-历史的方式。这些方式或者是把哲学家的人格特征和哲学家之间的私人关系看作他们学说的实际缘由,或者是通过解释某个哲学家的多个直接继承人之间的矛盾和一些未解决的问题来理解这个哲学家的学说,或者是把哲学体系放到人类理智领域的整个演变过程中加以考察。第三,批判主义的思辨态度,就是说,要从一种体系性的信念出发去梳理哲学发展的不同阶段的特征。[①]文德尔班采用的是第一种立场,而黑格尔显然采取的是第三种立常尽管如此,文德尔班相信,黑格尔式的思辨态度仍然需要古典语文学的方法在记录古代哲学方面取得的最大成功。      罗素的哲学史观充分地体现在他的《西方哲学史》中。我在1985年曾发表文章,专门比较了黑格尔与罗素的哲学史观。对他们两人的哲学史观,我指出其中的四个不同,即重思辨与重科学、讲扬弃与全抛弃、封闭的体系与开放的体系、非社会性与社会性等。[②]在罗素看来,哲学应当是社会生活和政治生活的一个组成等部分,它不是卓越的个人所做的孤立的思考,而是曾经有各种体系盛行过的各种社会性格的产物和成因。这样,哲学史给予一个哲学家的地位,就不是他的哲学的优异性所应得的地位,而是这种哲学在当时的社会和政治生活中所起的作用。可见,罗素是把哲学史理解为哲学家的思想与他所处的社会生活相互作用的连续过程,而哲学本身则被理解为介乎神学与科学之间的东西,它的主要任务是教导我们在不确定时知道如何生活下去而不至于为犹豫所困扰。在《西方哲学史》中,罗素对研究哲学史与研究哲学之间的关系做了一个明确的说明:“要了解一个时代或一个民族,我们必须了解它的哲学;要了解它的哲学,我们必须在某种程度上自己就是哲学家。这里就有一种互为因果的关系,人们生活的环境在决定他们的哲学上起着很大的作用,然而反过来他们的哲学又在决定他们的环境上起着很大的作用。这种贯穿许多世纪的交互作用就是本书的主题。”[③]由此可见,罗素是把作为一个哲学家看作理解哲学史的必要条件,就是说,只有在我们能够以哲学家的方式看待一个时代的哲学时,我们才能真正理解历史上不同时代的哲学,也才能把这些哲学与它们所处的不同时代联系起来考察。而作为一名哲学家,就意味着必须把哲学看作是与我们的社会生活和政治生活密切相关的理智活动,是指导我们在不确定的社会活动中去不断追求确定性的行动指南。这样,建立在这种哲学观上的哲学研究就成为我们研究哲学史的思想前提,而不是相反。所以,根据罗素的这种理解,如果我们可以承认“哲学史应当是哲学的”这个命题,那么,我们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哲学就是哲学史”的说法。      从以上的分析中可以看出,无论是从逻辑上说,还是从历史上看,“哲学就是哲学史”这个命题都是难以成立的。当然,对于哲学史与哲学之间复杂的思想关系,简单地用“哲学史应当是哲学的”或者“哲学就是哲学史”这些说法,都无法准确地传达以上哲学家们的思想态度。虽然我们并不可能把以上任何一种哲学家的说法看作是唯一正确的,但我们仍然希望能够有一种说法可以帮助我们更好地理解哲学与哲学史的关系。在这样一种说法得到证明之前,我们首先需要有一种对哲学概念的更新理解。      三我对哲学概念的一般理解      在任何时候,当我们想要给“哲学”下定义之前,我们就必须考虑到一定有一个比“哲学”这个概念更大的概念,它可以使得“哲学”概念变成它的属概念。但这个定义前提却是几乎所有的哲学家感到为难的,因为我们根本找不到这样一个概念。所以,几乎可以肯定地说,目前为止,我们所看到的所有对“哲学”概念所下的定义,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定义。它们或者是把“哲学”概念归结为其他相关的但却并非能够归属其中的概念,或者是用比喻性的甚至是隐喻性的说法表达定义者对哲学概念的理解。它们也可能是用哲学的作用、功能或地位去定义哲学,或者是用哲学与其他科学的关系去定义哲学,或者是用哲学史去定义哲学,但没有一个是用比“哲学”这个概念更高的概念去定义它,因为根本就不存在这样一个更高的概念。所以,在这个意义上,“哲学”概念是无法定义的。      然而,“哲学”概念无法定义,并不意味着我们无法理解“哲学”概念,也不意味着我们无法形成对哲学这门学科的解释。从定义的角度看,我认为,虽然我们无法给出哲学的肯定性定义,但我们仍然可以给出它的否定性定义,就是说,我们不能说“哲学是什么”,但我们可以说“哲学不是什么”。因为对一个概念的否定并不需要提出这个概念的更高阶概念,而只需要说明对它的否定的逻辑根据。这样,我就可以提出对“哲学”概念的否定性定义,用以说明我对哲学概念的一般性理解。      罗素把哲学理解为介于神学与科学之间的东西,他认为,神学是对不能肯定的事物的思考,这些是超出了确切知识的教条,而科学则是追问确切的知识,它诉诸于理性而不是权威。与它们不同的是,哲学既不是思考那些不确切的知识,也不是追问确切的知识,而是思考在我们面临不确定的状态下如何使我们对确切知识的追问成为可能;哲学的权威当然不是教条,但也不是理性本身,而是社会实践活动。从肯定的意义上,我完全可以接受罗素对哲学性质的这种理解。但正如我在前面所说的,我更愿意对“哲学”这个概念下一个否定的定义,说说它至少不是什么。      首先,我认为,哲学不是科学。我这里所说的“科学”是指近代以来的自然科学以及一切以自然科学的方式研究事物的知识体系,不是指黑格尔意义上的或康德意义上的科学概念。在我看来,科学研究的主要对象是我们的意识活动之外的客观事物,它关心的是外部事物是如何生成、运动、发展和灭亡的,它向我们提供的是关于外部事物的知识。人类的确是通过科学而获得对世界的认识,并由于科学而改变了人类自身的生存状态。当然,科学不仅带给人类关于世界的知识,而且为人类提供了认识世界的一种思维方式,这就是以客观的、可观察的、可实验的、可交流的方式认识世界。然而,值得注意的是,科学本身似乎并没有直接表明这样思维方式,就是说,科学研究本身并不关注思维方式,它不过是以自身的研究活动向我们显示了它的研究具有这样的方式,而让我们得到这种显示结果的不是科学本身,而是以科学研究的结果为研究对象的学科,这就是哲学。      我们通常把哲学解释为“世界观”,以为哲学可以给我们提供关于世界的看法。但实际上,我们真正得到的关于世界的看法并不是来自哲学,而是来自科学:科学能够告诉我们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世界为什么会如此变化以及我们如何获得关于世界的知识;但科学本身却无法回答这样的问题:我们为什么要相信科学的说法?科学存在的根据和出发点是什么?科学为什么能够为我们提供世界的真实图景?显然,对所有这些问题的回答,并不是在给出我们对世界的看法,而是给出了我们对科学的看法。关于世界是什么的问题,应当由而且只能由科学来回答,所以,能够给出我们一个世界观的不是哲学,而是科学。哲学所能做的恰好是科学不能做的事情,也就是回答上述问题:科学是如何可能的?或者说,我们能够获得关于世界的看法是如何可能的?这样,哲学就不是关乎世界的,而是关乎科学的,也就是说,我们从科学中获得的是关于世界的知识,而我们从哲学中获得的则是关于科学如何获得这些知识的学问。在这种意义上,哲学就不是科学。      根据以上的分析,当我说哲学不是科学,其理由就在于,科学是对世界的追问,而哲学则是对科学的追问方式的追问。因此,哲学并不以世界为研究对象,而是把科学对世界的研究结果作为自己的研究对象,或者说,是把人类对世界的认识结果作为自己的研究对象。所以,哲学非但不是科学,而且不是“世界观”。      第二,我认为,哲学不是宗教。我们知道,宗教是以信仰为核心的,而信仰则是以权威为根据的。宗教信仰往往被看作是可以接受而不可怀疑的观念体系。虽然有哲学家(例如霍布斯)认为,信仰超越了普通的信念,应当被看作真理而加以接受,但更多的哲学家则相信,宗教是建立在信仰之上的而不是理性之上的,以信仰为核心的宗教为了坚守自己的立场必然要求放弃理性,这是以理性为核心的哲学难以接受的。但我认为,哲学之所以不可能是宗教的根本原因,并不是因为理性的作用,因为宗教神学完全可以为了自身的需要而诉诸理性,但这样的理性要求最终都是以权威为依据的。所以,正因为要求以权威为最后的裁决标准,使得宗教与哲学完全分道扬镳。      哲学从来不诉诸于权威,哲学家面临争论的问题,依据的是逻辑的推论和实践的验证。哲学家们对任何问题从来没有奢求得到最终的答案,哲学家们给出的任何答案最终都被看作是可以驳倒的或可以超越的;而且,有意义的是,只有那些不断地被后来的哲学家们驳倒或超越的哲学问题,才被看作是真正的哲学问题;而只有那些能够提出不断地为后来的哲学家们反复讨论的问题的哲学家,才被看作是伟大的哲学家。这些或许正是哲学的魅力,也是哲学区别于宗教的重要特征。      第三,我还认为,哲学不是思想史。这里所谓的“思想史”是指针对某个具体领域或具体对象的思想研究,比如政治思想史、经济思想史、科学思想史、美术思想史等等,或者是以国别历史为对象的思想研究,比如中国思想史、英国思想史、印度思想史等等。总的来说,我是把思想史研究归类为历史研究,但与一般的历史研究不同的是,思想史研究试图从观念发展的角度梳理历史上出现的各种思想流派之间的逻辑关联,或者试图以这样的思想联系解释历史事件和历史人物的历史作用,或者是用某些历史的偶然事件说明思想观念形成的必然因素。但是,无论是何种思想史研究,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特点,这就是,它们都是以某个对象的存在为前提的,都是围绕这个对象展开思想的论述。更为一般地说,任何思想研究都有所思想的对象,所谓的思想就是对某个对象的思想。在这种意义上,思想史研究不可能是无对象的,不论这个对象究竟是具体的领域还是国家的历史。然而,与思想史不同,哲学研究恰好是不需要任何对象的存在作为自己的前提的,就是说,哲学研究并没有给自己规定一个对象,或者划定一个范围,相反,哲学本身是无对象的。如果一定要为哲学研究确定一个对象的话,那么,哲学就是以思想为对象的,这就是我们常说的“哲学是一种对概念的研究”,这里的“概念研究”就是对思想的研究。      我们知道,思想总是有所思,但哲学则是所思之思,是对思想的思想。由于把思想本身作为对象,这也可以说,哲学是没有对象的,因为把思想作为对象,也就意味着哲学是把一切东西都作为对象,而把一切东西都作为对象,也就意味着没有对象,更准确地说,意味着没有确定的对象。那么,为什么说把思想作为对象就意味着是把一切东西作为对象呢?因为我们所谓的思想总是对某个对象的思想,而我们可以对一切东西都形成思想,都可以有所思;当我们把所有的思想作为对象的时候,我们就是在把一切东西作为对象了。这样,我们就从一切对象走向了没有对象,因为没有确定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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